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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改革派的强弩之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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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股相当2024-11-29 17:36:43

汪洋的广东时间
琢磨政治,是领导干部工作的必修,但开口谈政治,却只能是闲云野鹤们的专属休闲。一线干部开口谈政治,是绝对的禁区,不过,却有那么数十个人属于例外,就像他们的党内职务名称一样【政治局委员】
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,政治局委员里,上海和广东的首长,向来是政坛的先锋,最引人瞩目的存在。

2007年,中共广东省委书记的宝座迎来了一位新的主人,汪洋
这位今日政坛的躺平者,在那一年,却是中国最尖锐的改革派,尝试点起民主之火的先锋。

汪洋出身城市平民家庭,幼年丧父,普通工人出道,二十岁早婚,夫人祝玛丽是当年行署副专员家的千金。
赶上干部年轻化的黄金时代,28岁追平岳父,33岁当铜陵市长。
得邓小平钦点,赠号“娃娃市长” 飞黄腾达,一飞冲天。
如今,终于当上了政治局委员,从干部圈跻身到了政治圈。
52岁的黄金年龄,在当时的规则之下,他还有长达20年的职业生涯可以发挥。一路顺风顺水,晋升之路寸步未停,未来无限可期。

搞特殊的广东
广东省在当代中国政治的版图中,历来是一个特殊的存在。实力超群却又天生反骨,这里的中层官僚素来不讲政治。
来自北京的政令传到广东,总如泥牛入海,无影无踪。这里是多项政治经济改革的起点,也是改革势力传统的大本营。
盘踞广东的,不仅有能与北京叫板的红色贵族,还有各类强龙难伏的地头草莽。更是不乏神秘海外势力的渗透影响,简而言之,这个时期在广东省的政治游戏中,中南海的意志并不占据绝对的优势。
这样的社会环境,也决定了广东省委书记这个位置,是一个可以用于撬动中国政治版图的有力支点。所以,这个位置的玩法和国内另外三十位同行不太一样。

汪洋初到广东,便收到了不一样的震撼,汪洋贵为省委书记,又头顶政治局委员的二品顶戴,居然仍然有人不给面子。
2007年底,汪洋首次主持广东省委全会,竟有52人在听完他本人讲话后直接开溜,未有出席后续的分组讨论会议。缺席人数占了全部应出席人数的10% ,甚至还有人敢在他亲自主持的会议上打瞌睡。
所以汪洋到广东的第一棒就是无奈的整顿会议风气,经过短暂的整顿,会议风气有所好转,但到了真正干事情的时候,手下这一大批官僚们,似乎又没有像开会时那么听话,政令出了省委大院,便在广州城里打转。
这些人不仅不喜欢开会,也不认真落实省委的命令,甚至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不太吊。
在小康杂志的广东政改专题报道上,刊出过这样一篇本地干部的小故事,一位从广东省调任珠海的官员本想有一番作为,然而,底下官员的消沉和散漫让他感到无力,一天晚上,他向省里来的朋友抱怨,朋友难以置信。
他当场做了这样一个试验,当场拨通一位他所重用的中层干部的电话说:领导晚上好,是这样子的,省里来了领导,我们正在商讨一些事情,你也过来一起研究研究吧。
电话那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:不行啊领导,我要在家陪老婆
面对这样的队伍,汪洋也无奈,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广东特殊风气。他就在那里,看不见,摸不着。但从他们工作的结果来说,似乎又做得不差。
很快,汪洋也明白,指望把这些人改造成忠诚且勤奋,日夜加班的牛马,给他打拼做政绩,确实有点儿不切实际。

腾笼换鸟 - 汪洋的广东方案
走马上任半年后的,2008年5月29日,汪洋终于拿出了他的广东方案《中共广东省委、广东省人民政府关于推进产业转移和劳动力转移的决定》及8个配套文件。即所谓的腾笼换鸟、双转移,珠三角劳动密集型产业向欠发达地区转移。欠发达地区较高素质劳动力,向当地二三产业和珠三角发达地区转移。
这次会议是“转移”二字,在广东第一次被高调提出,大段大段的官话背后,是巨额经济利益的重新分配,和劫贫济富式的无情掠夺。腾笼换鸟的设想看起来美好,但实际的腾笼过程却远比官方报道中的文字来得残酷和惨烈。
时值2008年金融危机,全球贸易陷入衰退,广东省内大量的中小企业经营难以为继。在腾笼换鸟的政策指导下,放任这些企业自由死亡。
到当年10月全省关闭,停产 歇业和外迁的中小企业达到15661家。珠三角爆发企业倒闭潮,大批工人失业,其中的幸运者拿到了薪水,中断了短暂的追梦之旅,返回了故乡。而运气欠奉的那一批,则被拖欠的薪水捆在原地,愤怒的为生存挣扎。他们无处发泄的怒火,变成了埋在各个工厂里的定时炸弹,劳资矛盾空前突出。
社会治安情况在几个月内疯狂恶化,好事的媒体也是毫不客气,各路外省媒体报道广东企业倒闭潮的专题报道,直接刊上头版。网络上的个人评论者的挖苦更是刻薄,说汪洋的腾笼换鸟是又一次的共产主义大跃进。而这种刻薄的批评,竟然也不是完全胡扯。
就在外省媒体组团出动,痛批广东的腾笼换鸟时,广东省内依然是形势一片大好的声音,遭遇挫折时面对批评,充耳不闻的样子。确实难免令人回忆起疯狂年代。
但北京的领导们,平日里看的并不是《南方日报》自然也看不到广东的一片大好形势,反倒是各种广东省出现经济震荡的报告传回北京,惊动得中南海不安。
温家宝几个月内,两度南下广东。直言中小企业对扩大城乡就业,维护社会稳定有重要意义。要求要大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,最后明确要求广东 及时调整和完善相关政策。
来自北京、舆论、民间、手下各地官僚的压力,甚至是总理亲自上门敲打。在2008年的年底,全部压到汪洋处,让他腹背受敌,形势非常难堪。面对种种非议,汪洋强硬回应,广东不救落后生产力,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议论去吧。
不管别人怎么说,双转移要坚决,腾笼换鸟要坚决,千万不要因为要保增长,不管什么都继续上。并评价反对他的人,有一些表现出满足于享受成果,满足于既得利益的自满情绪。
他表示,不担心产业空心化,因广东经济思维在全国领先。如果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,汪洋很有可能会熬不过转型的阵痛期,便提前出局。
但这世间奇妙的事之一,就是往往解决问题的,并不是解决了问题的本身,而是外界环境的变化。
在这艰难时刻,国务院的四万亿计划震撼出炉。这一剂猛药,瞬间止住了全国经济的阵痛,当然也包括最痛的广东。
泼天的富贵从天而降,数不尽的人民币,让汪洋有惊无险的脱困,度过了他在广东最艰难的几个月。

汪洋广东政改
在经济之外,汪洋在广东最广为人知的,是他就驴下坡,借着各种突发社会事件,慢慢推行出一场炮声隆隆的政改试验。
广东工人运动
中小企业的倒闭和外迁,珠三角地区的底层劳动力就业市场快速恶化。而对于大中型企业,政府又不得不迁就他们在用工上的随性,两相结合,让原本就突出的劳资矛盾变得更加的尖锐。
全省各地风起云涌的工人运动,结结实实的冲击着汪洋的幸福广东。更是不断的拷打着共惨党的脸面,这个自称代表工人阶级的党,面对此起彼伏的工人运动时,却总是和贪婪的资本家、昏庸的官僚们站在一起。
面对严峻的工运形势,汪洋的应对方式离经叛道,他不仅容忍了珠三角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劳工NGO存在,即使他知道某些劳工NGO就是在幕后策动广东工运的推手,他还亲自推动各地的工会直选,一人一票,在工会这件小事上实现真民主。
以及建立工资集体协商制度,甚至还尝试在立法上 ,以《广东省企业民主管理条例》的形式,从法律上确定这一系列政策。不过,尝试立法的努力,以草案三送三改,最后完全被冻结结束。
在处理劳资关系这一点上,汪洋的表现,确实是像一个真正的真正的共产党人。
虽然他在这方面努力的结果,产生的影响并不持久,改革的成果,也大多在2015年前后消失殆尽。

第一次乌坎事件
广东有一句俗话:天上有雷公,地上海陆丰
数百年来,旧时的海陆丰,即今日的地级市汕尾,素以民风彪悍和热衷于出国闯荡着称。
2011年,汕尾陆丰乌坎村发生重大群体性事件。乌坎事件的背景,是村民委员会在村民不知情的情况下,低价转让数千亩农用土地,收入七亿多元,但只分给每户村民数百元的补偿。
2009年前后,村干部与官商勾结低价变卖村产之事在村内曝光,村民十数次到陆丰和广州上访无果,进而发展成游行示威活动。
2011年9月,事态升级,2011年9月21日,两千多名村民到村委会以及市政府游行示威,一度封堵公路。
9月22日,数百名武警特警尝试进村,以武力驱散正在集会的村民,发生激烈冲突,多人受伤。
村民情绪被激化,随后围攻村口附近的乌坎边防派出所,十多名警察受伤,警方以水炮还击,驱散人群并拘捕4人。随后,陆丰市派出工作组进驻乌坎村,调查村民反映情况。
2011年9月底,村民选举出“乌坎村村民临时代表理事会
11月原乌坎村党支部书记薛昌、副书记陈舜意被免职,并立案查处,事件暂告一段落。
12月9日下午,汕尾市政府举行新闻发布会,尝试定性并终结事件,现在的中联办主任、香港的太上皇,当年的汕尾市委书记郑雁雄,在发布会上将乌坎事件定性为,在境外的某些机构、势力和媒体与乌坎村事件确实有一定关系,把问题炒得沸沸扬扬、无限放大。
郑雁雄的讲话宣告谈判的破裂,战火重燃, “村民临时代表理事会”被公安部门定性为非法组织并取缔。“临时代表理事会”副会长薛锦波等五人被捕,12月11日,薛锦波在看守所死亡,将乌坎事件推向高潮。
汕尾市对乌坎事件的强硬处置,乌坎村民不惜以死相争,把事件关注度不断推高,成为各方势力竞相角力的热点。一时间,小小乌坎世界记者云集,汕尾市委骑虎难下。
12月20日,广东省委突然直接插手乌坎事件,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,广东省委完全推翻汕尾市的强硬主张,让事件峰回路转,境外媒体日夜等候的血流成河式暴力清场终未上演。

次年年初,乌坎村组织公开民主选举,首开国内先河。舆论的焦点,也从对社会公正的质疑转到了对这场聚光灯之下的选举的关注。
省委书记汪洋也在各种场合侃侃而谈,说会将乌坎经验推广到全省。在汪洋的亲自操盘下,第一次乌坎事件的最后结果,是几个基层干部背锅坐牢。汕尾市委市政府挨骂,广东省委在关键时刻亲自出手,力挽狂澜。
汪洋书记当好人和事,顺带把自己打造成了践行基层民主的改革先锋志士。省委也借此敲打全省各地摆烂的基层政府,以及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地方宗族势力。既向上展示了汪书记领导下的广东省委打造和谐社会的能力,又极大的讨好了偏向于民主和政治改革一派的势力。

温家宝总理对汪洋处理乌坎事件的手法非常赞赏,他在乌坎选举正当时的2012年2月再下广东并走访农村。
他明牌直叙,说要保障农民的选举权利,坚定不移地做好村民自治和村委会村民直选,因为没有程序的民主,就没有实质的民主。然后在他最后一次的总理记者会上重谈此事。
汪洋对乌坎事件的处置,可谓是就驴下坡,丧事喜办的典范。瞬间让社会对于乌坎事件的关注点,由对于各级领导干部勾结贪腐,以及在社会治理中滥用权力的愤怒,转为了对基层真实选举,进而推动更大范围民主化的期许。
乌坎事件前期发展的历程,一下子被忘得一干二净,余下的仅有对于这位敢想敢说敢做的省委书记的无限溢美。

乌坎事件让汪洋收获了巨大声望,却动摇了珠三角之外的广东传统官僚对他的支持,因为他的态度,已经影响了这些官僚们的蛋糕,不过此时的汪洋对此已经不太在意。不仅因为他的地位实在高出这些地头蛇太多,还因为他预期即将要调离广东,为他未来回北京的工作铺路的重要性,显然要高于维持他在广东的绝对掌控力的问题。

在2012年5月,他离开广东前的最后一次广东省党代会上,汪洋彻底放飞自我,抛出着名的恩赐论:
我们必须破除人民幸福是党和政府恩赐的错误认识,尊重人民首创,让人民群众大胆探索自己的幸福道路。
恩赐论一出,全国震惊,虽然他讲的确实是大实话,但党与人民的关系这个问题,关系到共产党的执政根基,是当代中国意识形态之争的核心内容。这几句大白话,不仅有否定党的作用之嫌,还说让人民群众大胆探索自己的幸福道路。
话讲到这个份上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,舆论一片叫好之声,全国上下的官员同僚,却无一人敢接。

财产公示
既然已经得罪了干部群体,那便不妨得罪到底,在当年阳光反腐的风潮中,有一项民间舆论报以厚望的官员财产公示制度,对于这种自我革命的荒唐议案,领导们自然是充耳不闻,官场上应者寥寥。

汪洋却在2012年5月突然跳出来,要带着广东省的干部们去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,当然,这种将手下干部们全部得罪一遍的事,即使对于政治局委员、省委书记来说也是难如登天。
汪洋指示省里做了一个草案,便对媒体宣传,说是广东要再一次摸着石头过河,但最后的结果,是雷声大雨点小,仅新提拔的科级以上干部,需要将财产状况在有限范围内公开,而且试行新制度的地区,仅包括广州南沙和珠海横琴两个新区,以及个别弱势的倒霉穷县作为陪衬。

政策实际落地的结果,与普通百姓的期望相去甚远,干部对党的坦诚,仍像床笫秘事一般,只在党与干部这对夫妻之间坦诚。
但对于汪洋来说,又一次收获了改革派寄托在他身上的热望,这就已经够了。毕竟他的广东时间已经非常有限,虽然实际上,他也没有真的做什么,包括他自己的财产也没有向社会公开。

模式之争
汪洋在广东任内另一个亮点,当然是持续数年的广东模式与重庆模式之争。
广东模式简要说,就是试图重塑党、政府、社会之间的关系。其所追求的理想社会管理格局,是党委领导,政府负责,社会协同,公众参与。
重庆模式则是扩大党和政府的权力,打造负责政府,直接插手社会财富的分配,试图包干一切,提前实现共同富裕。
抽象的政治词汇背后,两种模式的分别,无非是经济发展路线的不同。广东模式与重庆模式,在实质上其实并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。但讲到根子上,代表两种模式的汪洋与薄熙来虽然是政治局委员,但同时,他们也不过是两个地方干部而已,他们真的有资格去争论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吗?
同一时期,为什么就没有北京模式、上海模式的声音呢?不过是因为上海的俞正声,他的位置遥遥领先,北京市的刘淇,则已垂垂老矣,再无进步的妄想。反倒是汪洋和薄熙来这两个年轻,又野心勃勃的落后者,需要更多的社会曝光度,以塑造他们成功的形象。
所谓的模式之争,不过是给了两人一个作秀的舞台,他们同台竞技,本来就是一场共同演出,合作共赢。
民间津津乐道的广东模式,与重庆模式之间的相互比较,客观上造成的结果,就是在给两人的政治声望抬轿。所谓的重庆模式搬运到广东,那结果一定是扑街,而所谓的广东模式照搬到北京,搬到西北的少数民族地区,也只会造成一场灾难。
像前面说的,两种模式只是各自适应于当地发展的技术路线上的分歧,难谈优劣之分。但社会上对于两种模式的热烈讨论,更像是对于汪洋代表的右派路线,和对于薄熙来代表的左派路线,两者之间的好恶与拉踩,非要在两个人之间分出个高下。以证明两人背后的政治路线的对错,虽然 最后因为薄熙来集团的覆灭,重庆模式被宣布彻底的失败。但失去了对手的广东模式,也并没有获得这场辩论的胜利,真正脱颖而出的,是舆论场上没有什么声量,介于广东模式与重庆模式之间的,所谓浙江模式。

改革派的最后一支劲弩
到2012年,汪洋的广东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,他的腾笼换鸟政策也已经熬过了阵痛期。珠三角的产业升级初见成效,但关于腾笼换鸟的争论仍未停息。在转型阵痛中被牺牲的那一部分人,在网络上痛苦呻吟。
有人说,汪洋喊了四五年的腾笼换鸟,东莞的黄色会所,汕尾的制毒村,广州遍地的神秘非洲友人,这些最该清理的,汪洋一个也没干,反倒是那些关系到百姓民生,遍布城市各个角落的小作坊,被他清理殆尽。
最后,新的鸟也没有看到,全部变成了房地产,而腾笼换鸟的受益者却沉默无声,将他们企业的成功原因,全部归结于自己的努力,也有人说,汪洋政改炮声隆隆,口惠而实不至,说尽了漂亮话,却没有做下来什么真正的实事。
不过另一面说,做实事这样的工作,明明就是省长的工作职责。汪洋作为中央政治局委员,中共广东省委书记,本来就应该专注于政治。
再说,在汪洋的任上,广东仍交出了漂亮的经济数据。
不过,对于汪洋的仕途来说,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,在广东的最后两年,他的各种出格言论,已经将自己推上了改革的风口浪尖。
也让他被视为中国改革派的希望之星,在讨论中共十八大重大人事安排的2012年北戴河会议结束后,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第16次南下广东,这次 他要求汪洋发扬敢想敢干,敢闯敢试,敢为人先的精神。
月底的国务院常务会议,又批准广东在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先行先试,但最终,两个月后中共十八大结果出炉,出乎大众意料。
激进改革派广东省委书记汪洋,和温和的改革派中央组织部部长李源潮同时出局,无缘中央政治局常委,声量落后于他们的中宣部部长刘云山
和中国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,越过他们晋升常委。
无数的文章分析汪洋在这次大会上的失败,有说汪洋过于年轻,有可能影响苞李格局的稳定。有说是汪洋的失利是江派与团派平衡的牺牲品。亦不乏人说是因为汪洋过早的流露出偏离党内主流的政治声音,不过,他仍然获得了一个下任副总理的位置,保留了五年后再战的可能。

2012年12月9日,新一任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蠢苞猪上任后首次离京,专程到深圳莲花山拜谒小平,展示政治站位,向改革派示好。
十天后,新任省委书记胡春华南下接棒汪洋,在两人交接的全省领导干部大会上,汪洋出人意料的,穿着一身中山装出席。
而在后邓小平时代开始,以中山装亮相便是一号首长彰显地位的特权。
在离开广东的大会上,身着一号首长礼服出战,毫无疑问的被解读为;展示他志在顶峰的政治野心。
在这场送他踏上更高征途的大会上,汪洋说:五年前,我首次与大家见面时,曾表示要努力成为一个‘广东人’,5年后的今天,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,如果大家认为这5年我真的融入了广东,请批准我为‘广东人’。
确实,五年的时光,汪洋不仅学会了讲广东话,也看透了广东这些年蓬勃发展的本质。看清了到底什么是所谓的广东软实力,他自己也适应了广东干部的作风,说话好听,管得少、做得少,反正民间想要赚钱的人,多得不计其数,为了发财争先恐后。
他们这些领导干部,其实只要躺平,不瞎折腾,别耽误老百姓赚钱发财,就是对广东最大的贡献。
而汪洋所谓的恩赐论,讲的也确确实实就是广东的现实。

十二年过去,今日的汪洋,早已不是那个叱咤风云、呼喊改革的悍将。
我们也挥别了那个经济上高歌猛进,政治上百家争鸣的黄金时代。
汪洋也许曾是改革派最后的一支劲弩,但他的广东时光,也是改革派的强弩之末。
我能让更多的人感到快乐和幸福,就是我的幸福——汪洋

温家宝、汪洋激进的改革派,遇上了胡锦涛的‘不折腾’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最关键的因素,还是保守派势力太强大,胡锦涛又被江派架空,鹬蚌相争,蠢苞得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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